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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者手记 | 高原上的寂静守望:无人区里的生命与孤独---正文:在海拔4500米的青藏高原腹地,风呼啸而过,卷起细碎的雪粒,打在脸上像刀割一样疼。这里没有信号,没有公路,甚至没有一棵像样的树。只有无尽的荒原、陡峭的山崖和偶尔掠过的藏羚羊。而我,一个来自城市的记者,正站在这里,试图记录一群几乎被遗忘的人——高原气象站的守望者。“这里一年有8个月在下雪”气象站站长多吉是这里资历最老的“守站人”,已经在
记者手记 | 高原上的寂静守望:无人区里的生命与孤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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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:
在海拔4500米的青藏高原腹地,风呼啸而过,卷起细碎的雪粒,打在脸上像刀割一样疼。这里没有信号,没有公路,甚至没有一棵像样的树。只有无尽的荒原、陡峭的山崖和偶尔掠过的藏羚羊。
而我,一个来自城市的记者,正站在这里,试图记录一群几乎被遗忘的人——高原气象站的守望者。
“这里一年有8个月在下雪”
气象站站长多吉是这里资历最老的“守站人”,已经在这片无人区工作了12年。他皮肤黝黑,嘴唇因为长期缺氧泛着青紫色,但眼神却出奇地平静。
“刚来的时候,我也受不了。”他指了指远处的一座雪山,“那里曾经有个同事,待了半年就跑了,说再待下去会疯掉。”
高原气象站的工作并不复杂:每天定时记录温度、湿度、风速,再把数据传回总部。但在这样的环境下,连最简单的动作都变得艰难。
“冬天最冷的时候,零下40度,仪器经常冻住,我们得用热水浇,或者直接用体温去捂。”多吉笑了笑,“有一次,我的手指差点冻掉。”
“最怕的不是冷,是寂静”
高原的夜晚格外漫长。下午5点,太阳就落山了,剩下的只有无边的黑暗和风声。
“刚开始,我总以为外面有人说话。”气象员小卓玛说,“后来才发现,那是风吹过电线杆的声音。”
这里没有网络,没有电视,唯一的娱乐是一台老式收音机,但信号时有时无。大多数时候,他们只能看书,或者对着雪山发呆。
“最难受的是过年。”多吉说,“家里打电话来,听见孩子的笑声,心里就像被揪住一样。”
“但我们不能走”
高原气象站的数据对气候研究、航空安全至关重要。尤其在极端天气频发的今天,这里的每一组数据都可能影响成千上万人的生命安全。
“有一次,暴风雪来了,我们提前发出了预警,救了一队登山者。”多吉说,“那时候就觉得,值了。”
尽管如此,愿意来这里的人越来越少。近5年,气象站只招到2个新人,其中一个只待了3个月就辞职了。
“年轻人受不了这种日子。”多吉叹了口气,“可如果没人守,这些数据谁来记录?”
“高原不会说话,但它在看着我们”
离开前,我站在气象站门口,望着远处连绵的雪山。多吉递给我一杯酥油茶,说:“下次来,可能就见不到我了。”
“你要调走了?”我问。
他摇摇头,笑了:“退休了,也该回家了。”
但我知道,很快又会有新的人来,接过他的班,继续在这片寂静的高原上守望。
这是一个关于孤独与坚守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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